“新中藏旧”备受青睐 一种新的建筑姿态崛起

　　在2015年初陆续公布的多个国际设计类大奖中，丹麦国家海洋博物馆所向披靡，它是怎么做到的?

　　在丹麦俗语中，“驶向克伦堡”意味着重返祖国，过去船只的登陆点在一个船坞，如今这里是丹麦国家海洋博物馆，却依然通过跨桥巧妙地与克伦堡宫相连。在2015年初陆续公布的多个国际设计类大奖中，这个由船坞改建而来的公共艺术空间均有所斩获。

　　“陈旧的船坞结构既脆弱又坚硬，新桥梁则轻盈而优雅。”项目负责人大卫·扎赫勒非常骄傲地说。因为在海平面之下建造博物馆的案例之前在丹麦还从未有过。评委会充分肯定了其在建筑领域的技术创新，并评价道：“轻缓的斜坡造就了雕塑般质感的空间。”

　　纽约湖滨公园的勒夫兰克中心、加州伯克利大学的加利福尼亚纪念馆及辛普森培训中心、洛杉矶的28号街公寓等，一些新中藏旧的建筑或者修复工程成了今年各大奖项中备受青睐的选手。而旧屋改建的戏码近年来频频登顶领奖台，一时间“去或留”的博弈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

　　早在上世纪60年代后，随着生态学理论中对结构和功能的理解发生巨大转变，建筑设计的思维也朝着更为开放、动态的视角发展。体育馆转身为艺术中心、废弃仓库组合成艺术博物馆、小教堂被操刀成餐厅……多样化的建筑空间再造，适时地扮演着城市活力的激发者。同时，硬币的另一面也对新技术和城市规划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这在历届国际设计类奖项得主的功能和风格中，均可梳理出一条对应的演化脉络。

　　“旧混凝土船坞以1.5米的壁厚和2.5米的地板厚度被切割，精确规划为现代博物馆的设施。钢桥的巨大结构在中国制造并通过最大级的货轮运抵港口，这些重达百吨的钢结构由目前北欧最大的两台移动式起重机进行装配。”扎赫勒对那些技术上的挑战记忆犹新。而博物馆建筑方的创始人比贾克·英格尔则认为，博物馆低于地面约8米，必须考虑到毫无遮挡的视线要求，将空间完全放置于地下。但为了能够吸引游客，同时又需要一个强大的公众姿态。

　　这也是为什么如今旧屋改建的项目，都倾向于用透明玻璃幕墙来取代原先的砖混立面。由著名英国设计师托马斯·海德威克为杜松子酒制造商设计的蒸馏酒厂，就是凭借着两个种植酿造杜松子酒所需原料的玻璃温室而广受赞誉，同时，这也是一项结合了乡村规划和建筑修复的浩大工程，获得了2015《墙纸》杂志设计大赛中的最佳公共建筑奖。

　　在海德威克团队接手前，整片区域砖石建筑混杂，无序的规划还导致了河网污浊不堪。在整个漫长的工程拆迁过程中拆除了9处劣质增建，还对位于原址的23处历史建筑进行了修复和改造。这个计划被设计团队称为“选择性拆迁”。考虑到温室半浮在水面，为了使河水恢复清澈，河岸也被重新改造和拓宽。

　　“一个事物是新的，然后变旧过时，最后被废弃，只有到它们重生之际，才有了所谓的历史价值。”美国着名城市规划专家凯文·林奇曾这样说道。多年来的建筑经验同样验证，被废弃的场地想要真正融入城市，仅仅依靠加强与场地的空间联系并不完整，只有在功能上反馈出长久效益，或者对人们产生持久的吸引力，才有可能再次成为城市的有机组成部分。

　　在这个酒厂的新建筑中，两个玻璃温室无疑是最受聚焦的，一端是热带气候，另一端则是地中海气候，原址是一个老旧的磨坊。整个精密结构由893块单独精心设计的构件和超过一公里的不锈钢框架支撑而成，同时为了与酒厂的历史感相符还包裹了青铜。这个新的植物蒸馏酒厂因其可持续性获得了英国建筑研究所环境评估法的杰出评价——这也是饮料制造业中第一家被授予这个奖项的企业。

　　对旧建筑的再造和利用，可以调和落后的既有建筑与不断发展的时代之间的关系。不过，按照巴黎建筑专业学院的院长奥迪勒·黛克的说法：“如果所有的新建筑都需要研究如何‘消失’在旧建筑中，那这就是一种‘死亡的建筑’。”

编辑：王玲